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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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悅作為助理，完全是個半調子，除了作息時間跟陸泠同步，小圓不在的時候偶爾幫一下手，遞個水提個包，基本上什麽都不做，每天天沒亮跟著車子到了拍攝地點，尋一處僻靜的地方，便開展自己的正職——樂於圍觀、懂得一點點真相的吃瓜群眾。
美好的日子，總是如此短暫。
符悅好不容易從之前交換的陸泠身份裏頭走出來，享受了幾天很舒坦的日子——有事情就呆在陸泠身邊，做點舉手之勞的小事，端個茶送個水，跟女神說說話，沒事情就自己安排，在遠處玩手機逛論壇，看從前那些真假莫辨的爆料跟看笑話一樣，樂趣頗多，累了倦了一擡眼，能瞧見陸泠，能清晰見到曾經遙不可及，只能通過各種媒體了解的女神。
然後，她為這些舒坦付出了代價。
幾乎是第一時間，她知道陸泠和林琛宇要搭在一塊炒作了。
那天晚上，符悅沒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止不住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隔壁aa組合炒cp的時候，眉來眼去，即使在上節目的時候湊到一塊兒就旁若無人……陸泠和林琛宇也會這樣嗎？
某兩個人氣演員假傳戀情的時候，被多次拍到在公共場所十指緊扣出雙入對，帶情侶的手鏈，穿著風格相近的情侶裝……陸泠和林琛宇也會這樣嗎？
從前有一對合作多次的演員，微博互動像是一段浪漫的愛情小說，男方撩妹高手，女方欲拒還迎，能看到情愫萌芽的淡淡粉紅色……陸泠和林琛宇也會這樣嗎？
符悅越想越郁悶，慘叫一聲，扯被子無助腦袋雙腿在裏頭亂蹬，筋疲力竭才停下來，僵在床上好一會兒，沒被松軟溫暖的被窩融化，郁悶至極長嘆一口氣：
她怎麽就保不住女神的清白呢！
符悅一想到陸泠要配合林琛宇炒作宣傳，就像吃了蟑螂似的，一是覺著林琛宇配不上女神，二是覺得可惜，細想過去，陸泠那麽多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拍戲，根本沒有過花邊新聞，不搞這種花裏胡哨的玩意兒，現在因為和她換了身體，女神喜歡的文藝片《孤獨》出演機會沒了，上了一條名為《不念往昔》的滿是銅臭味的船，下不來，還得犧牲自我，把以往的原則都打破了……
究其起因，不就是因為她！
符悅代入感十分強烈，心裏的燥沒被夜深人靜給壓下來，反而更加熱血沸騰，要不是她尚存一絲理智，差點沖過去找陸泠……
等等，她找陸泠幹嘛呢？
道歉的話，符悅覺得沒什麽用，還給陸泠添麻煩。
阻止的話，符悅覺得自己沒這個資格，更沒這個本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口郁氣積郁在心，符悅嘆息一下接著一下，嘆到了天亮仍沒感到舒服點。她帶著一身疲倦等到了鬧鐘響起，起身洗漱，早早準備一切候在陸泠房間門口。
小圓來得也很快，見了她十分詫異：“你怎麽這麽早？”
之前，符悅算是把一個好吃懶做的助理表現得完美，雖然跟了陸泠的作息，隨了陸泠的行程，每天卻還得陸泠來叫起床來催促。
小圓剛開始打心底不待見符悅，後來看到陸泠為了叫醒符悅起得更早了，而且符悅也不算太過分，懶一陣勤一陣，最重要的是，小圓看得出來，陸泠對符悅真的不像是老板和下屬的關系。
慢慢地，小圓感覺到幾分微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體貼陸泠這個老板，幫忙叫同事符悅起床。
關系戶惹不起。
而被看成關系戶的符悅，聽到小圓驚訝的話，莫名其妙：“以前你不是說我起得太晚了，不好嗎？”
小圓聳聳肩，“我說過嗎？”
符悅也記不大清楚，看小圓滿臉問心無愧，心想是不是記錯了。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吃力在記憶中找到了這一段，驚覺那是某次交換的時候，她在陸泠的身體裏頭聽小圓打小報告。
說是小報告，其實沒帶著惡意，僅僅是微笑調侃“要是符悅起得早一點就好了”，符悅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才換了身體的陸泠，正好出現，與約定的時間相差不到一分鐘，啪啪啪打了小圓的臉。
“可能記錯了……”符悅幹笑，看了一眼時間，“咱們摁門鈴吧。”
小圓點頭，擡起手便聽到一陣漸漸接近的腳步聲，門鎖打開，門扉漸敞，準備就緒的陸泠搗鼓著耳機走出來，淡定的目光掃過她們倆，又折回來在符悅臉上轉了個圈。
符悅被看得抖了抖。
“早。”陸泠說了一聲，把袋子給了伸手的小圓，眼睛卻盯著符悅。
符悅瞥了一眼便不敢直視，轉頭避開，捕捉到小圓微妙的表情。她腦子一熱，直接奪過剛剛遞給的小圓的袋子，自告奮勇，“我來拿吧。”
陸泠沒反應，戴上口罩插上耳機就轉身走了，小圓楞了楞，隨了她去，也跟上陸泠。
望著她們倆的背影，符悅有一種“我想太多”的微妙感，嘆氣搖頭：應該也是她多想了，不就是看了自己兩眼嗎？至於這麽敏感麽！
打起精神，符悅抱著袋子屁顛屁顛跟上。
跟林姐會合之後，她們走向車子，平時都是陸泠讓符悅進去，不管在哪個身體裏。於是，林姐和小圓他們經常會見到習慣坐車駕駛座後頭位置的陸泠時而在左，時而在右，而在符悅眼裏，便是女神特別霸道又特別溫柔地幫自己開門，還會擡手護住門框不讓她碰著。
今天是符悅拿著東西，走得慢了些，註意到陸泠的視線剛想上前，卻聽陸泠說，“我和小圓坐一起，你跟另一輛車吧。”
小圓呆住，“我？”
“嗯，符悅拿著東西不方便。”陸泠決定以後，自己先上了車。
符悅楞在原地，還是另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帶著她，不耐催促“這邊，快點”，才咬唇跟去，車門闔上的時候，還有點恍惚。
——
因為宓棠和林琛宇那邊出了問題，一個鏡頭怎麽都不能讓導演滿意，陸泠算是挺閑的，坐在一邊看劇本，只是沒特意湊到符悅旁邊了。
借著送茶水的機會，符悅主動過去，才張口手裏的東西便被頭也不擡的陸泠拿過去了。
“謝謝。”陸泠的目光仍停留在劇本上。
符悅抿了抿唇，自我安慰：陸泠要看劇本，不是針對她，嗯，就是這樣。
一番心理建設之後，她舒服了點，拉了個椅子準備安靜呆在女神旁邊，屁股沒挨著座位，便看林琛宇走了過來，“陸泠，我有事找你。”
陸泠擡頭，揚起一個微笑，“坐。”
四下只有符悅手上的椅子空著，符悅這回當了個本分的助理，讓出位置，皮笑肉不笑對林琛宇說，“請坐。”
大方道謝，林琛宇順勢坐下，挨近了陸泠才低聲說事情。
符悅身後的拳頭已經握緊了。
她恨恨盯著有一部分交疊的兩個人影，在心裏咆哮：現在就開始做戲炒cp了嗎！不是探班的時候記者采訪才表現嗎！要不要這麽心急這麽敬業！
氣鼓鼓走向旁邊，符悅踢著腳下的石子，望天好一陣深呼吸才冷靜下來，後來，她見到林姐在忙碌奔走，跟幾個人在說話，而那群人胸口一塊牌，似乎是……
記者！
符悅一個激靈，想湊上前聽聽他們在說什麽，那群人卻已經開始移動了，其中那位笑容甜美的妹子甚至註意到她，望了過來。她心虛止步，裝作一個路過的人看看天看看雲，這才小心回看。
人家早就不見了。
“嘖。”符悅此刻的腦子特別好使，不用多想，便往剛才陸泠和林琛宇在的地方走去，正好見到陸泠和林琛宇演出被探班的驚喜表情，皺皺眉：哼，對比起來，林琛宇的表演真的好做作！
但是跟陸泠能夠並肩坐著呢。
符悅悵然，無聲無息走近了些。這時，陸泠助理的身份讓她有了不少的便利，她輕而易舉地靠近了，一點一點，卻怎麽也不及林琛宇那樣接近。
曾經她還能被壁咚床咚，親親抱抱呢……
醋意上來，符悅覺得不僅是心酸，鼻子都有點酸，要不是現場人多估計會擦眼淚了。她靜靜聽著，前面的問題是關於這一部電影，林琛宇和陸泠身經百戰，又早有準備，答得算是官方統一卻各有特色，符悅沒興趣聽，只註意到別的刺眼的地方。
林琛宇答第三個問題前，瞥了一眼陸泠，陸泠勾起嘴角，兩人便上演了一出教科書版的相視而笑。
陸泠幫林琛宇調了調話筒位置，指尖輕觸。
還有……
符悅不看了，低頭轉身準備走，恰好聽到了正題。
記者問：“剛才你們說自己的性格跟電影角色都有一定的相似度，那麽如果你是女主角，也會喜歡男主角這樣的人嗎？”
說陸泠和林琛宇跟飾演的角色像，又問陸泠這樣的問題……
符悅停住了腳步，屏息等待答案，心裏一直有個悲觀的小人在叫囂：何必要往自己心裏插刀呢？既然要炒cp，即使不正面說“會”，也會答得暧昧啊！
但是，她又抱著一點點小希望——陸泠曾經給予她的溫柔，難道不說明什麽嗎？
天地似乎在這一瞬變得悄然無聲。
符悅感覺自己等了很久很久，不敢呼吸，不敢有一點動作，怕打破了這一片寧靜聽到失望的答案，可是，那種繃住神經的緊迫感讓她很吃不消，心急如焚，想快點知道結果，結束這一場漫長的折磨。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將她解救出來。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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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日子，總是如此短暫。
符悅好不容易從之前交換的陸泠身份裏頭走出來，享受了幾天很舒坦的日子——有事情就呆在陸泠身邊，做點舉手之勞的小事，端個茶送個水，跟女神說說話，沒事情就自己安排，在遠處玩手機逛論壇，看從前那些真假莫辨的爆料跟看笑話一樣，樂趣頗多，累了倦了一擡眼，能瞧見陸泠，能清晰見到曾經遙不可及，只能通過各種媒體了解的女神。
然後，她為這些舒坦付出了代價。
幾乎是第一時間，她知道陸泠和林琛宇要搭在一塊炒作了。
那天晚上，符悅沒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止不住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隔壁aa組合炒cp的時候，眉來眼去，即使在上節目的時候湊到一塊兒就旁若無人……陸泠和林琛宇也會這樣嗎？
某兩個人氣演員假傳戀情的時候，被多次拍到在公共場所十指緊扣出雙入對，帶情侶的手鏈，穿著風格相近的情侶裝……陸泠和林琛宇也會這樣嗎？
從前有一對合作多次的演員，微博互動像是一段浪漫的愛情小說，男方撩妹高手，女方欲拒還迎，能看到情愫萌芽的淡淡粉紅色……陸泠和林琛宇也會這樣嗎？
符悅越想越郁悶，慘叫一聲，扯被子無助腦袋雙腿在裏頭亂蹬，筋疲力竭才停下來，僵在床上好一會兒，沒被松軟溫暖的被窩融化，郁悶至極長嘆一口氣：
她怎麽就保不住女神的清白呢！
符悅一想到陸泠要配合林琛宇炒作宣傳，就像吃了蟑螂似的，一是覺著林琛宇配不上女神，二是覺得可惜，細想過去，陸泠那麽多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拍戲，根本沒有過花邊新聞，不搞這種花裏胡哨的玩意兒，現在因為和她換了身體，女神喜歡的文藝片《孤獨》出演機會沒了，上了一條名為《不念往昔》的滿是銅臭味的船，下不來，還得犧牲自我，把以往的原則都打破了……
究其起因，不就是因為她！
符悅代入感十分強烈，心裏的燥沒被夜深人靜給壓下來，反而更加熱血沸騰，要不是她尚存一絲理智，差點沖過去找陸泠……
等等，她找陸泠幹嘛呢？
道歉的話，符悅覺得沒什麽用，還給陸泠添麻煩。
阻止的話，符悅覺得自己沒這個資格，更沒這個本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口郁氣積郁在心，符悅嘆息一下接著一下，嘆到了天亮仍沒感到舒服點。她帶著一身疲倦等到了鬧鐘響起，起身洗漱，早早準備一切候在陸泠房間門口。
小圓來得也很快，見了她十分詫異：“你怎麽這麽早？”
之前，符悅算是把一個好吃懶做的助理表現得完美，雖然跟了陸泠的作息，隨了陸泠的行程，每天卻還得陸泠來叫起床來催促。
小圓剛開始打心底不待見符悅，後來看到陸泠為了叫醒符悅起得更早了，而且符悅也不算太過分，懶一陣勤一陣，最重要的是，小圓看得出來，陸泠對符悅真的不像是老板和下屬的關系。
慢慢地，小圓感覺到幾分微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體貼陸泠這個老板，幫忙叫同事符悅起床。
關系戶惹不起。
而被看成關系戶的符悅，聽到小圓驚訝的話，莫名其妙：“以前你不是說我起得太晚了，不好嗎？”
小圓聳聳肩，“我說過嗎？”
符悅也記不大清楚，看小圓滿臉問心無愧，心想是不是記錯了。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吃力在記憶中找到了這一段，驚覺那是某次交換的時候，她在陸泠的身體裏頭聽小圓打小報告。
說是小報告，其實沒帶著惡意，僅僅是微笑調侃“要是符悅起得早一點就好了”，符悅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才換了身體的陸泠，正好出現，與約定的時間相差不到一分鐘，啪啪啪打了小圓的臉。
“可能記錯了……”符悅幹笑，看了一眼時間，“咱們摁門鈴吧。”
小圓點頭，擡起手便聽到一陣漸漸接近的腳步聲，門鎖打開，門扉漸敞，準備就緒的陸泠搗鼓著耳機走出來，淡定的目光掃過她們倆，又折回來在符悅臉上轉了個圈。
符悅被看得抖了抖。
“早。”陸泠說了一聲，把袋子給了伸手的小圓，眼睛卻盯著符悅。
符悅瞥了一眼便不敢直視，轉頭避開，捕捉到小圓微妙的表情。她腦子一熱，直接奪過剛剛遞給的小圓的袋子，自告奮勇，“我來拿吧。”
陸泠沒反應，戴上口罩插上耳機就轉身走了，小圓楞了楞，隨了她去，也跟上陸泠。
望著她們倆的背影，符悅有一種“我想太多”的微妙感，嘆氣搖頭：應該也是她多想了，不就是看了自己兩眼嗎？至於這麽敏感麽！
打起精神，符悅抱著袋子屁顛屁顛跟上。
跟林姐會合之後，她們走向車子，平時都是陸泠讓符悅進去，不管在哪個身體裏。於是，林姐和小圓他們經常會見到習慣坐車駕駛座後頭位置的陸泠時而在左，時而在右，而在符悅眼裏，便是女神特別霸道又特別溫柔地幫自己開門，還會擡手護住門框不讓她碰著。
今天是符悅拿著東西，走得慢了些，註意到陸泠的視線剛想上前，卻聽陸泠說，“我和小圓坐一起，你跟另一輛車吧。”
小圓呆住，“我？”
“嗯，符悅拿著東西不方便。”陸泠決定以後，自己先上了車。
符悅楞在原地，還是另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帶著她，不耐催促“這邊，快點”，才咬唇跟去，車門闔上的時候，還有點恍惚。
——
因為宓棠和林琛宇那邊出了問題，一個鏡頭怎麽都不能讓導演滿意，陸泠算是挺閑的，坐在一邊看劇本，只是沒特意湊到符悅旁邊了。
借著送茶水的機會，符悅主動過去，才張口手裏的東西便被頭也不擡的陸泠拿過去了。
“謝謝。”陸泠的目光仍停留在劇本上。
符悅抿了抿唇，自我安慰：陸泠要看劇本，不是針對她，嗯，就是這樣。
一番心理建設之後，她舒服了點，拉了個椅子準備安靜呆在女神旁邊，屁股沒挨著座位，便看林琛宇走了過來，“陸泠，我有事找你。”
陸泠擡頭，揚起一個微笑，“坐。”
四下只有符悅手上的椅子空著，符悅這回當了個本分的助理，讓出位置，皮笑肉不笑對林琛宇說，“請坐。”
大方道謝，林琛宇順勢坐下，挨近了陸泠才低聲說事情。
符悅身後的拳頭已經握緊了。
她恨恨盯著有一部分交疊的兩個人影，在心裏咆哮：現在就開始做戲炒cp了嗎！不是探班的時候記者采訪才表現嗎！要不要這麽心急這麽敬業！
氣鼓鼓走向旁邊，符悅踢著腳下的石子，望天好一陣深呼吸才冷靜下來，後來，她見到林姐在忙碌奔走，跟幾個人在說話，而那群人胸口一塊牌，似乎是……
記者！
符悅一個激靈，想湊上前聽聽他們在說什麽，那群人卻已經開始移動了，其中那位笑容甜美的妹子甚至註意到她，望了過來。她心虛止步，裝作一個路過的人看看天看看雲，這才小心回看。
人家早就不見了。
“嘖。”符悅此刻的腦子特別好使，不用多想，便往剛才陸泠和林琛宇在的地方走去，正好見到陸泠和林琛宇演出被探班的驚喜表情，皺皺眉：哼，對比起來，林琛宇的表演真的好做作！
但是跟陸泠能夠並肩坐著呢。
符悅悵然，無聲無息走近了些。這時，陸泠助理的身份讓她有了不少的便利，她輕而易舉地靠近了，一點一點，卻怎麽也不及林琛宇那樣接近。
曾經她還能被壁咚床咚，親親抱抱呢……
醋意上來，符悅覺得不僅是心酸，鼻子都有點酸，要不是現場人多估計會擦眼淚了。她靜靜聽著，前面的問題是關於這一部電影，林琛宇和陸泠身經百戰，又早有準備，答得算是官方統一卻各有特色，符悅沒興趣聽，只註意到別的刺眼的地方。
林琛宇答第三個問題前，瞥了一眼陸泠，陸泠勾起嘴角，兩人便上演了一出教科書版的相視而笑。
陸泠幫林琛宇調了調話筒位置，指尖輕觸。
還有……
符悅不看了，低頭轉身準備走，恰好聽到了正題。
記者問：“剛才你們說自己的性格跟電影角色都有一定的相似度，那麽如果你是女主角，也會喜歡男主角這樣的人嗎？”
說陸泠和林琛宇跟飾演的角色像，又問陸泠這樣的問題……
符悅停住了腳步，屏息等待答案，心裏一直有個悲觀的小人在叫囂：何必要往自己心裏插刀呢？既然要炒cp，即使不正面說“會”，也會答得暧昧啊！
但是，她又抱著一點點小希望——陸泠曾經給予她的溫柔，難道不說明什麽嗎？
天地似乎在這一瞬變得悄然無聲。
符悅感覺自己等了很久很久，不敢呼吸，不敢有一點動作，怕打破了這一片寧靜聽到失望的答案，可是，那種繃住神經的緊迫感讓她很吃不消，心急如焚，想快點知道結果，結束這一場漫長的折磨。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將她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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